黄湛森说,听音乐,他绝对兼收并蓄,其中对西洋古典音乐的爱,达至饥渴程度。这份爱,自幼播种,慢慢形成。

五十年代,黄湛森的五官还未定型,西洋古典音乐在民间也是新生事物。新人类遇上新事物,无案可稽,要前行,全靠摸索。

摸索,要看条件。黄湛森年轻时,家境并不富庶。买口琴,要储蓄。听唱片,要到初恋女友家中借用。听音乐,能够做到兼容并包,摸出真爱,要多谢一些人和物。

多谢香港电台,让他每天听到人间美乐,并学懂Shankar 与Schubert虽然各自修行,但同样开花。

多谢梁日昭,教他知道古典音乐,毫不神秘,莫扎特可以吹,民谣可以奏,好听的,就是音乐。

多谢黄湛森自己,坚持读书看报,自学乐理,自幼硬啃巴哈原谱,琴挑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D大调。

多谢五十年代的香港,虽然号称沙漠,但坚持灌溉,拉拢大师轮流访港,拉阔音乐,同时拉阔了一代人的人生。

Schubert: Ave Maria (1954)

少年黄湛森同辈的口琴习作曲集,十分亲民,曲目繁多,不分次序,新强民谣之后,有英国儿歌,梁日昭改编的农家音乐之后,是舒伯特自创的圣乐。

古典音乐作家之中,最亲民之一,是舒伯特。他的音乐,永远如歌,可唱可咏,如泣如数,直达人心。

在这节,我们选了在五十年代已经烩炙人口的Ave Maria《圣母颂》。与其说它是圣乐,我觉得它更似天籁。负责演奏大提琴的Enrico Mainardi,1958年曾经访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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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mposer: Franz Schubert

Performer: Enrico Mainardi (Cello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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